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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 瑪及克塞斯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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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.04.20 Sun 20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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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及克塞斯
瑪及克塞斯出生在森林深處的村落,那裏所有的小孩都覺得要遵從
父母的職業去當藥草師或貿易商。但他認為自己的名字不適合刻在裝滿
藥水的玻璃瓶軟木塞上,「瑪及克」的筆劃如此美麗、「塞斯」一沉一
輕的讀音又如此豪放,比起密林裡潮濕如糖蜜的空氣,皮鞭抽過乾裂風
砂的聲響更與之相配。自己應當成為一名牛仔找尋沙漠裡的紅花,即便
觸碰那些景象的線索僅有書頁上線條所拼湊的意象。
接受完成年禮的深夜,父母和鎮民們都睡了,剛剛和自己一同剪掉
耳垂的同齡者也醉倒在營火邊,瑪及克塞斯抄起行囊,直接走進充滿大
蚊子和食肉狒狒的叢林。他相信自己對於方向的第六感,更相信狒狒會
看在相同源起的份上不吃人肉,至於蚊子、蚊子就像小時候極力勸阻牛
仔形象成型的父母一樣煩人,所有成年人都說夢想總有一天會幻滅,但
今晚之後的自己和擁有耳垂的以前自我並沒有什麼不同,只是傷口暴露
在叢林蚊子的攻擊範圍,有點痛。
順著小溪流,瑪及克塞斯順利地走出森林,那外頭圍有一座小鎮,
人們講著他聽得懂卻無法辨識完整音節的語言。越往小鎮中心點走去就
聽得見更加猛烈的喧嘩聲,那來源是個畫著馬頭的酒館,令他想起駿馬
可是牛仔的屬性之一,便欣喜地打開了像是公廁入口的小木門。酒館裡
頭燈光昏暗,只能勉強了解到沒有人會像牛仔突然揮舞手槍,這些客人
的武器比較可能是犁具或鐵耙,因為他們熱烈地討論著今年秋收的豐盛
和稅出減少。政府議題總是敏感,瑪及克塞斯只好跌跌撞撞地縮進酒館
角落的一張桌,對面坐著以斗篷帽遮掩臉孔的老人。
老人深深凝視了瑪及克塞斯一會兒,終於沙啞地開口詢問:你從森
林來的吧。瑪及克塞斯不懂為何老人的語氣如此肯定,只好老實地點了
點頭,並詳細回答老人正要出口的問題──使他出走並據稱困難度極高
的夢想。老人又深深凝視了瑪及克塞斯一會兒,用眼神填充沉默,然後
摘掉斗篷帽說道:
不,夢想並不困難。
瑪及克塞斯這才發現老人的耳垂也被削剪了,疤所凝結的扭曲,像
是被硬生生拔下來一般呈現不規則形狀。老人靜靜地承認:當時的我無
法跟隨流行,成為調配毒藥的藥草師或奸詐富有的貿易商。作為使命,
繼承森林裡更傳統與古老的職業,沒錯,那就是能夠實現你夢想的魔法
師。儘管目前受歡迎的糊口技能是塔羅牌騙術,但我要點醒你而不出手
占卜。
老人以鏗鏘有力的語氣承諾著,瑪及克塞斯不得不愣愣地一再點頭。
隨著腦袋的顫動,視線中老人的身影突然模糊一片,酒館的光線也隨之
加深,那光不帶有任何灰塵或是音訊,全面性地在腦海與瞳孔中綻放。
等到瑪及克塞斯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,他將躺在炙熱如烤爐的地帶,
氣溫像是錫箔給予悶燒。他也會發現身旁那匹腳蹄已灼傷的劣馬,再發
現牛仔儘管騎馬卻必須趕牛吃草,在食堂吃的午餐也是牛肉堡,包裝袋
上寫著他的名字:「Magic Sense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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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密鄉民的板友說要寫奇幻小說,徵求異國的好唸名字
在文下輸入「瑪及克塞斯」五字推文
居然不由自主笑了兩三分鐘而無法停止
喜歡那樣的音律,中英文轉換的詭譎和不標準
一向如此適合童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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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.10.21 Sun 20:49
微隱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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